“真是无耻之极！”朱琏异常愤怒，但她的骂声没有任何意义。

许久的沉默。

赵不凡再度追问：“万花楼三大金字号杀手，你是一个，刚才在通道里被我们杀了一个，那么剩下的一个是谁？还有前两天把楼主之位转交给你的章闻，他可还有隐秘的老巢？”

玉真舔舔嘴角的血迹，再度沙哑地说：“最后一个叫弄月，她是楼主章闻的妻子，老巢就在我早前说的桃花楼那边，至于有没有其它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接掌万花楼是这两天的事，以前仅是听命于章闻的杀手，除去知道万花楼是为杨戬效力，其它都不太清楚，我知道的事也大多都在道观里就跟你们说了。”

赵不凡深深看着他：“章闻明显是把你当替死鬼，自己则金蝉脱壳，你没必要为他担着。”

玉真听到这话，双眼瞬时泛起浓浓愤恨。“我当然清楚！此刻我巴不得你们尽快找到他，赶紧把他杀了，但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万花楼成员的名单已经交给你们，该交代的也都交代，若你们要我指认杨戬，我可以照做，但我只知道他是万花楼的幕后主使，也没有别的证据，如今我只求王爷让我亲眼看到章闻死！”

“你放心！章闻跑不掉，他就是跑到天边，朝廷也要追到他！”

赵不凡无心多说，打算回头继续阅读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没想两名将军突然急纵而来。

“小王爷！大事不好！章闻在桃花楼服毒自尽，我们还找到一封密信！”

“服毒自杀？”赵不凡脸色一沉。“把信拿来！”

将领不敢迟疑，立刻就把密信递来。

赵不凡展开信纸，顿见上面有短短一行字：若想你的妻子活，你死！若是你活，她死！

旁边同样看到内容的刘仲武不禁狐疑地说：“莫非是杨戬找人给章闻留的？万花楼不缺女人，章闻身为楼主，会为一个女子自杀？”

听到这话的玉真陡然大笑，笑得泪水横流。“章闻！你要我来当替罪羊，结果你自己还不是被人灭口！报应！报应啊！”

赵不凡凝重地看向他：“章闻会为妻子自杀？”

玉真又哭又笑，形同彻底疯癫一般：“会！当然会！当年他本是游方道士，而弄月也仅是万花楼的一名普通杀手，十余年前，弄月与章闻彼此相爱，结为夫妻，章闻为了弄月选择加入万花楼，并且成为云水观的掌教天师和万花楼的新任楼主，为了这个女人，章闻什么都肯做，万花楼的人都知道！”

赵不凡哪有心情管章闻如何变坏，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线索全断了，证据也没有，怎么抓杨戬？

转念一想，他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忽地盯着玉真问：“章闻竟然不是万花楼的创建者？那创建者是谁？首任楼主是谁？你有没有见过？万花楼里都有谁见过？”

“首任创建者是云水观前任天师沙毕。”

“傻毕？”赵不凡愕然。“什么意思？他姓傻？”

“不是姓傻，是姓沙，泥沙的沙。”

“……”

赵不凡闷了片刻。

“好名字！取得很有涵养……那这个傻……沙毕是什么情况？目前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