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肩头的外套掉落,被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薄宴时拽落掷在地板,接着他褪下身上的外套,披上我肩膀的同时,连同衣服一同将我裹入怀抱中。
我一悚,被迫从沈从序身边离开,撞入他暗潮涌动的潭底。
薄宴时凛着腮帮,脸庞线条锋利无比,“用我的外套。”
下一秒,我用力推开他,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潇洒的将外套掷到地上,狠狠打他的脸。
但顾及孩子,我不仅没丢,反而紧了紧外套,用来遮蔽身形。
“好。”
“我用你的外套,但是你丢掉沈从序的外套很不礼貌,捡起来还给他吧。”
说前面半句的时候,薄宴时的情绪有所好转,但下一秒一度让他的瞳仁凝成一个点!
“你要我,捡他的外套?”
薄宴时哑声,整张脸都写满一个词,不可置信。
迎着他震愕的视线,我点头。
“是你打掉的不是吗?”
他牢牢的盯着我,盯的喉骨轻动,溢出凉淡的哂笑。
氛围,以秒窒息。
空气,越发沉闷。
我们僵滞在那里,谁也不肯动,谁也不让谁。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他在悲伤,在难过,在不甘,在愤懑,在抗议,这些复杂涌动的情绪在振击他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