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代表她以后能将女儿带在身边亲自抚养了。
“多谢陛下,臣妾十分高兴!”
姜皇后笑着由心感谢皇上,皇上见她开心,心里竟也觉得满足。
顿了顿便也回了她一笑。
王德平将帝后二人表情全数收入眼底,他默了默,开口说道:
“陛下,时辰不早,宣华殿那边您看还去吗?”
宣华殿内此时必然奏章高叠如山,皇上收敛了几分温柔神色。
点头道:“嗯,皇后好生休息,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皇上说着又给姜皇后理了理被褥,姜皇后点头应道:
“陛下操劳,需得保重身体。”
皇上笑了笑,又在姜皇后的手上握了握,这才起身。
对鸾泽宫内众宫人吩咐道:“你们好生服侍皇后。
如有一丝一毫差错,朕拿他是问!”
众宫人连忙跪倒,纷纷应是,皇上环顾了两眼。
便带着王德平出了殿门,直向宣华殿的方向而去。
昨夜不管是城防大狱的越狱惊变,还是裴府凶险难料的叛乱。
都是难得一见的大事,比较起来,自然后者更为严重。
今日上呈帝案的奏章里十本有九本都在说后者。
皇上一本接一本地草草看过,奏章里全皆是难以言表的担忧废话。
且几本扫了下来,也都是“不可放过”、“不可姑息”。
“必要查根究底”等毫无新意的字样。
皇上看着看着便觉得索然无味,连红笔批注个“已阅”也不批了。
皇上将手上的奏章拍到桌上,气闷难耐地感慨道:
“真是大同小异,难为他们还能写这么多,真是看得头疼!”
王德平站在外殿,垂眉敛目,闻听到皇上语气也是不动声色。
有宫人奉来清茶,王德平上前接过,又给那宫人递了眼色。
示意宫人下去,他将茶盘托着送到皇上桌前,说道:“陛下,请用茶。”
皇上烦躁地将奏章向外又推了推,王德平见状便很有眼色地将茶盏端到皇上面前。
皇上喝了两口茶,忽然想要看看裴绍今日可递了折子上来。
他将茶杯放下,在书案上翻来翻去找了起来。
果然,在一摞奏章的最底下,皇上翻出了写有“宣平侯送呈”的字样。
他眉眼一挑,将那奏章单独抽了出来。
与其他长篇大论,需要皇上从中找到关键字句的奏章不同。
裴绍的折子里十分简洁明了:
“臣誉言,昨夜疾风骤雨,汇聚南北二城。
前有城防大狱牢狱破防,后有王府行刺惊变,臣以为。
此之二事必有牵连,乃声东击西之法。
歹人借囚徒越狱冲逃吸引全城兵力,只为顺利行刺陛下。
此等忧患不可不除,臣惶恐,恳请陛下将此二事并案调审。
相互突破,必能有所得。”
皇上看完便是一笑,他将奏章放平在桌上,伸手对王德平道:“拿笔来。”
王德平不作耽搁,急忙将沾着朱砂的毛笔送呈给皇上。
皇上提笔一挥,长袖一拂,直接说道:
“其他的折子都清理了吧,这道折子好生留着,还有。
等下去裴府,嘱咐宣平侯,明日早间上朝,叫他莫要误了时辰。”
王德平赶紧点头应下,几个太监已走至案前。
利落地将桌上高高堆叠的奏章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