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铎也就把手臂张开,任由他急哄哄但却毫无章法地剥开外衣。
含章殿里一直烧着地龙,在床榻下还燃着暖炉,整个屋里暖盈盈的,将冬日的寒意全都挡在殿外,即使只身着里衣,也不会觉着冷。
冬日的衣装厚实,一层一层,穿的很多,尤其是秦铎也刚从宫外回来,更是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
秦玄枵解得满头大汗,又因为太过于激动,手指不太好用,衣带总会从他的指尖滑落,而秦铎也却只是仰头,用那双沉静的星眸看着他,眼里蕴着不易察觉笑意。
就是故意的!
他想直接扯开,却又怕秦铎也不喜,只得伸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换过口气,继续耐心与衣带作斗争。
可恶!冬天穿的好复杂!
终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层里衣,秦玄枵的手臂顺着宽松的里衣滑进去,他掌心的温度很烫,整个人都很烫。
热烘烘的凑过来,秦铎也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覆在他腰间,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划过他的腰际,一路摸索下去,试探地碰了碰后,眼见得到了秦铎也的默认,就彻底将其覆盖。滚烫的温度令秦铎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张开口,将难耐的那一声喘化作呼吸,一点点散开。
下一秒,就感觉唇被覆住,他微微睁了睁眼,秦玄枵闭眼吻住他,刚刚哭过的浅红还缀在眼尾,没有完全消散,但神情却是一片认真。
秦铎也又重新闭上眼,被握住后,细细地上下琢磨,没有了之前几次都怒意和挣扎后,今日有的,就是最纯粹的享受。
情投意合后,这等交互之事就显得尤为美妙。
也不得不说,秦玄枵的动作很照顾着他的感受,手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能够让他完全沉溺在其中。亲吻也是绵长细腻,给他留足了喘息的空当,只有偶尔,才会将他来不及遏制住的尾音闷在唇齿之间。
随着温度渐渐升高,两人的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悄无声息地暗流淌过,有些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但秦玄枵却硬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虽然万分难舍,但他还是坚持,一点点的停住。
秦铎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睁开眼,定了定神,不解地望着他。
显然,秦玄枵已经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他目光闪了闪,呼吸沉重,低声道:“不能直接会受伤。我、我去库房拿玉膏”
这么说着,秦玄枵硬生生逼着自己移开视线,秦铎也此时的面色太过绯艳,一双眼黑亮,闪着些若隐若无的水光,眼尾却红,只需轻轻向下一扫,就可以看见对方皮肤上被他留下的吻痕。
而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前半生倥偬驰骋挥斥方遒的人,如天边皎皎明月不可近观的人,现在却只望着他一个。
一想到这,秦玄枵的心绪就如烈火疯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秦玄枵匆忙闭眼,他怕自己再看,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这方床榻。知晓秦铎也亦是为自己情动后,他妄念更深,甚至一刻都不想与对方分开。
可恶,早知今夜如此,就让勾弘扬提前将玉膏备好了放在床榻边!
秦玄枵恋恋不舍下床。
于是秦铎也就撑起身来时,就略有些迷茫地看着秦玄枵随意抓过自己搭在一旁的大氅,直接冲出了含章殿。
有那么一瞬间,秦铎也怀疑这家伙临阵脱逃了。
半晌,秦铎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噢。
玉膏。
他眼眸中溢出一丝笑意。
这小狗,原来还这么细心,他都没想到。
这事也怪他,就顾着沉溺在快感之中了。
只不过
秦铎也搜刮过自己在这方面贫瘠的知识,好像、大概知道这东西应该如何用?
他上辈子少年就登基,自那之后就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从来没有任何一丝闲心去做这种事,甚至连给自己纾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他觉着自己比秦玄枵年长这么久,他理应知道些,不然,实在是丢脸。
秦玄枵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就匆匆忙忙推开殿门跑到内殿。
秦铎也一看便知,他这一路跑得很急切,此时呼吸急促,就将披在肩上的大氅一摘,甩在屏风上,屋外带来的寒意就随着衣物离开了他的身上。
秦玄枵手中捏着一个青瓷的小药罐,他似乎是不好意思一般,局促地站在床榻前。
秦铎也坐在床榻边,仰头看着他。
“玉膏,”秦玄枵喉结剧烈滑动,他伸出手,“拿来了这个,要、要什么时候用?”
秦铎也其实也有点不会,但他面色平静,一副高深的样子,冷静地伸出手,“给我吧,我来。”
秦玄枵:“?”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听话,下意识地就将瓷罐递过去。
小瓷罐入手,外壳冰凉。秦铎也刚准备打开,就听见秦玄枵极度不可思议的声音,“你要给自己扩?”
最后一个词实在是难以启齿,又因为震惊,秦玄枵几乎是咬着牙才将声音挤出来。
秦铎也:“?”
他从药罐上移开视线,抬起头,对上了秦玄枵震颤的瞳孔。
诶?
一瞬间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
目光对接的一瞬间,他们立刻就都理解了对方的想法。
秦铎也和秦玄枵同时开口,声音都走了调。
“你想让我在下面?!”
异口同声。
秦铎也:“?”
秦玄枵:“?”
小药罐从秦铎也手中滑落,掉在床榻下摆着的地毯上,骨碌碌,无声滚了好几圈。
秦铎也蒙蒙的。
虽然吧,虽然,在接吻的时候,他总是被秦玄枵按在身下,但他却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对方年轻,争强好胜,有热烈的心气。
而自己比他年长了近八年,总该让让小孩子,不与他争这些。
所以他就总想着,这时候倒是无所谓,就任由秦玄枵压着他,将热烈的吻覆上来。
但是
不是?
秦铎也伸手扶额。这不太对吧。
当初他在那天,秦玄枵半强迫他的时候,明明是对方用手来抚慰他,让他抑制不住而出。
所以再怎么想,也应该是他是用的到那什么的那一个吧?
而秦玄枵却忽然轻笑了一下,到底是出去被冷风吹了一圈,他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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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去,吻住了秦铎也的唇。
秦铎也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和那种侵略性的亲吻,忍不住哼了一声,顺着秦玄枵的力道,躺在榻上。
秦玄枵揽着他的脖颈,将秦铎也向着自己的方向,贴得更近些。
一个漫长的深吻,几乎让秦铎也无法喘息,这次秦玄枵亲得急切又凶,让秦铎也眼中泛起些水光,直到他感觉整个人都酥麻不已。
秦玄枵这才松开亲吻,贴在他的耳边,声音里含着笑意。
“我的陛下,只亲吻都能软了腰,还说什么要在上面?嗯?”
秦铎也:“”
真服了!
第86章蒙眼
“我的陛下给小的一个机会吧?”
秦玄枵不停地吻他,一边低声呢喃,“我保证将您服侍得很舒服。”
“唔?”秦铎也在唇舌交织的空隙思考了一下。
好吧。在下面也无妨。
成烈帝宽容的很。
正好省了力气和思考,只需要仰面躺着就好。
就是就是,他上辈子鞠躬尽瘁一辈子了,这辈子享受享受这小狗皇帝的伺候,那咋了嘛!
秦铎也感受着温湿的吻,只犹豫了一秒,就放松下来。
“那你开始吧。”
秦铎也扬了扬下巴,示意秦玄枵。
得了许可,秦玄枵这才敢彻底放开来,他俯下身去,将亲吻的动作一路向下。
里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了一片光洁的肌肤。
秦铎也躺在柔顺金缕纹缎面绸缎铺织的寝具上,头搁在枕上,从发际到耳根一片绯色,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秦玄枵顺着肌肤一路吻下去,牙齿轻轻流连于皮肤上。
“嗯”
一声颤抖的吐息从秦铎也的齿间溢出,异样的感受在心上炸开来,眼睫禁不住一般,微微轻颤。
虽然留恋,但牙尖却只轻轻碰了碰,又换得了几声压抑不住的轻喘后,就离开了。
秦玄枵低头,用牙齿去咬他里衣的衣带,衣带系在腰间,灼热的呼吸就随着秦玄枵的动作一并扑洒在腰际的皮肤上。
秦铎也睁了睁眼,见他的腰间里衣的系带一端被秦玄枵叼在口中,已经几乎要抽开了。
他的腿被这人挤开,跨在对方的双腿两侧,下半身的衣服要掉不掉地,只有片缕,缀在大腿上,余下其他处已无衣物,但靴袜却还好端端穿着
要了命了。
秦铎也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觉得面红耳赤,他匆忙闭上眼,抬腿去踹秦玄枵。
“鞋袜,”他闭着眼,硬邦邦地说,“脏兮兮就往床榻上蹭,帮我脱了,你自己的鞋袜也脱掉。”
秦玄枵:“”
他只得起身,将二人的靴子和长袜都褪去后,再重新覆过来,攥住秦铎也的脚踝将双腿抬起,揽在臂弯。
秦铎也眨了眨眼,被对方这么架着,他有点紧张。
而秦玄枵的眼神又过于欲念深重,自己像是就要被彻底吞吃殆尽。
也没人告诉他,躺着等待被服侍,怎么这般
这种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太过于新奇,他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被扬了起来一般。
有些失控。
周围好像太空旷了。
于是秦铎也收了收腿,在秦玄枵还没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时,再次踹他。
“屏风。”秦铎也装着一副特别冷静的样子,毫不客气地使唤他,“将屏风拖过来,遮在床前吧。”
秦玄枵:“”
秦玄枵咬了咬牙,任劳任怨地去将屏风挪到了秦铎也吩咐的位置。
再回到床上后,他哼哼着问:“现在呢?”
秦铎也左右环视了一下,没找到什么借口,于是眨眨眼,点点头。
秦玄枵便不再犹豫,迅速将人扑倒,叼住衣带轻轻一拽,里衣布料轻柔,瞬间就滑落在榻上,如月色皎洁的身体被他拥入怀中。
一片旖旎春色映在眼里。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脑中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莽撞、不能急,要让秦铎也享受,前.戏就一定要慢、要充足。
于是秦玄枵轻轻咬着秦铎也颈窝处的肌肤,手轻轻握着揉捏,直到感受到秦铎也的呼吸渐渐随着起伏而动,喘得热烈,还夹杂着一两声溢出的轻哼。
秦玄枵就去伸手够放在一旁的小青瓷罐。
罐子的盖被打开,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一声响。
秦铎也被这一声响惊到,他睁开眼,眼睁睁见着秦玄枵开始认真地对着他研究那玉膏的用法。
他衣衫散落,凌乱地铺在床榻上,而秦玄枵一身帝王衮服,却还穿在身,只不过领口大开,前半敞着。
皮肤贴着光滑的布料,这种触感令他浑身颤栗。
真是,褪去了一切礼教和衣装,直面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渴望。
秦铎也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烧。
“等等等,”秦铎也一手捂住眼睛,另一手伸手抓住秦玄枵的头发,向后拽了拽,“先将烛火熄了。”
殿内实在是太亮了,虽然秦铎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烛光燃着,总有一种他在白日宣.淫的感觉。
他几乎无法直视。
秦玄枵第三次被打断,他磨了磨牙,抬起头,目光扫视整个屋子。
里里外外,点着不知多少烛灯,这要是下去都给熄了,他们这点子旖旎的气氛就全散了个干净。
今晚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口热乎的?
温玉在怀,秦玄枵这次是真不想下榻了,他也明白秦铎也不过是找些拖延的法子。
他这次不要听话。
在床榻上找回来了一点脑子,秦玄枵知道他怎么做才能让秦铎也答应。
于是秦玄枵抬起眸子,眼中盈盈的,故意带了点委屈的意味,用额头蹭在他颈边,“陛下,我想看着你若熄了烛灯,我就看不见你了。我怕。”
秦铎也看着他撒娇的样子,刚才被那双凤眸中的深沉欲念注视得有些退缩的念头就一下子消散了。
但话都说出口了,不好收回去。
而且这么亮堂的床榻,赤身坦诚相待,总让他觉着羞耻。
“太亮了,”秦铎也浅浅蹙眉,“这种事总不该点着灯来做。”
秦玄枵忽然一伸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束腰绅带,将其折了两折,抬手覆在了秦铎也的眼上,绕过头,在后脑处系上。
秦铎也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他感受到秦玄枵将他拢起来,贴在他耳边,“这样呢?”
失了视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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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枵的声音很轻,但却震得他耳根发麻,灼热的吐息也令他想要发出更多的喘声。
秦铎也的直觉告诉他,覆住眼睛,更危险。
但至少看不见羞耻的场景,秦铎也就安心做了个掩耳盗铃的缩头鸵鸟。
他轻轻点点头,就不再纠结了。
却不知,在他的眼睛被遮住的一瞬,却令秦玄枵的凤眸忽然深沉下来。
折过的玄色绅带在鼻梁和眉骨之间,将面上的皮肤衬得更白皙,鼻梁侧的那颗红痣刚好卡在绅带的下方,因主人的情动而愈发鲜艳,似乎能红得渗出鲜血来。
这是属于他一人的月色。
目光一点点逡巡,深沉也散去,他眼中划过温柔的满足之意。
如何都好。
只要是他就好。
他在等待着自己。
这个认知使秦玄枵陷入了极大的欢喜之中。
秦玄枵伸手去青瓷药罐中,两指挑出一点玉膏,玉膏呈胶质,黏在指尖,被手指的温度一融,就化开来。
他用手指捻了捻,玉膏涂满了指尖,向下探下去,触碰到了皮肤。
秦铎也陷入黑暗之中,只能等待着,忽然最敏感之处被触碰,他险些惊呼出声,身体剧烈颤抖,动作有些大,紧紧攥住了秦玄枵的肩膀。
“怎么了?”秦玄枵有些担心的声音传来,“是凉吗怪我,这玉膏刚取出来,在库房里冻了许久,定是冰到了,我先捂一下。”
倒不是冰
秦铎也定了定心神,摇摇头,开口,声音却比原先的音色软了许多,“只是一下子没有准备,吓到了。无妨,你继续。”
秦玄枵附身去用吻安抚他,让秦铎也放松下来后,才去再用沾了玉膏的手指去试探。
玉膏湿滑,化开一片水色。
秦铎也蹙眉侧过头去,将口唇隐匿在被褥的锦缎中,明灭的光影下,也显现出绯红的润色,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布料,随着喘息在喉中发出一声难忍的轻吟。
他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令他轻抖着。
秦玄枵贴近他,用轻吻慢慢去抚平他的不适应。
“我我也是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练,我、我记着,应该是这样的。”秦玄枵轻轻动了动,然后又去沾玉膏,“我的陛下,别紧张,我慢慢来。”
秦铎也被他一点点抚平,但头仍仰起,修长的脖颈被簇拥在光滑的布料中,整个人似乎被薄红染透了,他压抑着喘息,但漆黑中,身体上的触感更为明显,随着对方手上的动作,他的喘息已经变了声调,手臂不受控制地紧紧抓着秦玄枵身上垂落的衣襟。
这么一拽,好像手在胡乱拉扯的时候又扯散了对方的头发,半长的头发落在他身上,带来轻微的痒。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蒙在眼上的黑暗将时间拉扯的极为漫长,他能够听见秦玄枵逐渐加重的呼吸。
他知道,秦玄枵也在忍耐着,可能甚至已经胀痛。
“唔,秦玄枵!”
秦铎也胡乱地去抓他散落身前的头发,一缕发丝被抓进手心里,他拽着轻轻扯了扯。
感觉秦玄枵顺着他抓头发的动作顺势俯身,贴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
“我在。”
秦铎也被磨得难忍,直截了当地喊他:“你、你别再用手赶快些。”
这种不自知的邀请简直就是在自投罗网,秦玄枵差一点就要克制不住。
“唔,还不行”
秦铎也眼睫微颤,眼睫被蒙在眼上的布料阻隔。他感受到秦玄枵牵着他的手,贴在了一处滚烫的皮肤上。
他的手指被摊开又合拢。
生命力正在他掌心中搏动,甚至一手都有些无法掌控。
“还要再等等。”
滚烫的、坚实的、甚至因为心绪的凌乱而偶尔微微跳跃的。
“现在还不行,你现在吃不住。”
秦铎也感受了一下。
草。
还真是。
“”
第87章目眩神迷
被蒙在一面暖盈的黑暗中,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两道沉重且激烈的呼吸声交织到再也分不开。
秦铎也在那种绵长细密的感受中,模模糊糊听见了耳畔的声音。
“好了”秦玄枵的声音暗哑得很,他呢喃,“我的陛下你感觉到了吗,你已经准备好了我、我现在可以吗?”
哑声的诱哄中,呼吸也沉。
用这种沾染情.欲的声线尊称他为“陛下”,指尖却仍撑在其中,手上的动作就被衬托得更为放肆。
心中的那种禁.忌的怪异感就被无限放大。
秦铎也咬着牙,用力抬脚去踹他,轻声骂道:“滚别这么叫我。”
声音却又哑又绵,还带着起伏的喘,一点都没有皇帝的架势了,秦玄枵听着心痒痒的,他轻轻咬了咬秦铎也泛红的耳尖,含糊问:“那叫你什么?”
什么什么的,随便,叫名字呗。
秦铎也推了推他,呼吸都被染得滚烫,“随你。”
“阿也。”
忽然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秦铎也愣了一秒,就又听见秦玄枵贴近了的喃喃声,一遍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阿也我好爱你可以这么叫么?”
缠绵悱恻,温柔缱绻。
秦铎也没有字,没到及冠的年龄就已经父母双亡,大魏也不强求称呼字,他就只名“铎也”,金戈之声,鸣罄止战。
本是凌厉的名字,被单独拆开来念,是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温情。
虽然好怪,这称呼念起来,带着呼吸的声音,像是感叹的拟声词一样。
脑子混混沉沉的,他没再反对,只是嘟囔:“都行,唔,别磨蹭。”
“好。”
一声贴在耳畔的应答。
秦铎也感觉到手指忽然被抽出去。
下一秒,夜色四起,星河欲转,漆黑夜色中的星光点点涌入含章殿内,透过窗纸,被阻隔在屏风之外,过了许久,星光听见了一声响,羞涩不已,闪烁一下,忽地躲进一片云中了。
“啊!”
屏风之内,秦铎也无意识地张开口,他将头用力向后仰着,修长的脖颈在枕中落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在被进入的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遵从本能的,他瞬间绷紧了身子,手指死死地攥住身前人的肩膀,整个腰身绷得像一张张弦的弓,弓弦还在不住地颤栗。
漆黑的视线令他全身各处的感官被无限的放大,随之一同放大的,还有从未有过的满溢欢愉之感。
“唔,阿也”
秦铎也听见秦玄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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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也,放松。”
秦铎也听到了,但他做不出反应。
异样感太重,秦铎也感觉自己此刻甚至连呼吸都欺起伏,都在摩擦,而那种存在感就更为强烈,更别说动一动身体。
忽然腰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温度源源不断传来,减缓了初次的不适应感。
他眼睫抖了抖,划过布料,彻底闭上眼,整个身心都和黑暗融为一体。
亲吻温柔缓慢地揉过来,吻和其他动作都熨帖得恰到好处,没有设想的疼痛,而有的,就只是那种陷在灵魂深处的欢愉。
秦铎也喜欢。
玉膏质地很好,也很有效,水声合着秦玄枵的喘息声传到耳中,令他面色更红,虽是听起来有些羞耻,但全身都在传递出一种快乐的情绪,令他从骨骼都有些不受控。
这么感受着,秦铎也跨在那腰侧的双腿忍不住磨了磨。
却没成想,惹得这家伙的动作一下子重了起来。
“唔嗯”
他就想顺势去踹人,踹出的动作却一下子从光滑的布料上滑落下去,没踹成,下一秒,他就再也没了别的力气去抬腿了。
一滴汗从秦玄枵的额头滑落,顺着下颌汇聚成一滴,随着他的动作啪嗒落下,落在秦铎也的颈窝中。
好像是一个讯号一般,动作顷刻间急促了起来,深夜凝聚成疾风骤雨,水声也激烈碰在一起,风雨飘摇,他的身心也随之飘摇不已,在寝具上已然逐渐向着后滑。
还怎么可能去抬腿踹人,只单单咬着牙不彻底高声叫出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手指控制不住,抓在秦玄枵的肩膀上,他都能听见唰地一声,秦铎也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这一下,估计得挠出了好几条血道子。
秦玄枵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只不过动作却更快,终于将抑制在喉口的低声呻.吟撞碎,一声声顺着唇齿间,随着他的动作而溢出。
星月就又流转起来,殿内红烛飘摇,荧荧火光,两个独身一人蹒跚良久的魂魄终于得见彼此,成为了对方的攀附和倚靠,彻底交相融为一体。
今夜天相依旧是双星高悬,在北极星位的周围旋转,旋至最高处时,枷锁彻底破碎,流光汹涌而出,共赴巫山,一时间令彼此均全身发麻,几要灭顶。
那种犹如凝成实质的滚烫在体内冲开来,他连脚背都紧紧绷住,脚趾蜷缩在一起,无意识地颤抖。
连同莫名的声音一同传入他耳中的,还有两人同时发出的喟叹之声。
忽然眼上一直蒙着的玄色绅带被一下子扯开,满殿的烛火色就一下子摔进那双黑亮的星眸中。
烛火没了阻碍,够到了这张几乎宛如被天工精雕细琢的面孔,面上带了忍耐着的欢愉之色,更显俊美异常。这双漂亮的眼眸被湿润飘渺的水汽氤氲着,睫毛被浸得湿润,眼角向着紧蹙着的眉扬起,瞳孔因方才的激烈而散开,此时正微微失神着。
秦玄枵几乎被这一幕摄取了全部的神魄。
而秦铎也忽然见了光,撞进了深沉且深情的凤眸中,看着烛火勾勒出眉眼的棱角阴影,而自己仍陷在滚烫的余韵中,连同全身的筋骨都被送上了云颠,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瞬间目眩神迷,不知天上人间。
秦铎也承认,用句粗话来说,这种快感确实爽得很。
比他第一次骑马飞奔,彻底放开了缰绳飞奔,马儿从山涧中飞跃而过,而身下就是万丈深渊还要刺激。
比他第一次只身赴京城,阴谋阳谋的刀光剑影扑面而来,而他破釜沉舟,撼动彼时权威还要危险。
秦铎也喜欢。
于是他舒服地哼了一声,懒洋洋抬起手,点了点秦玄枵身上挂着的衣物。
“脱了。”秦铎也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高.潮后的那种欲色,“穿着衣服不热么?”
秦玄枵被他这一点、一嗔,喉结就忍不住又滑动了一下,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继续堵的严丝合缝,出不去一点。
秦铎也现在的身体敏.感的很,被这样一弄,忍不住眯了眯眼,仰起头轻喘一声。
然后略显无语地低头,看了看小腹,抬眼瞪了秦玄枵一眼。
“牲口。”
秦玄枵就哑声笑了,用脑袋蹭了蹭他,含着笑意撒娇:“阿也帮我脱嘛。”
秦铎也:“”
他还就真吃这一口。
于是他仰面躺在床上,伸出手指,向着这家伙,勾了勾。
秦玄枵就听话地俯身,衣带落在眼前,秦铎也伸手去解。
每到要解开的时候,秦玄枵就坏心眼地动一下。
连带着身体里的一堆混乱就再次攫取了秦铎也的全部感官,过分的刺激令他手指再不受控,胡乱地攥住能抓住的一切。
待一阵感受过去后,秦铎也抬眼看秦玄枵,就对上一双无辜的眸子。
秦铎也:“”
他耐下心来再去挑起衣带来解,然后陷入循环。
结果就是,那衣带被他越解越紧紧地缠在一起。
秦铎也气得狠狠给了秦玄枵一拳。
然后就被一整个覆盖住,方才他觉得喜欢的,这会又被从头到尾来了一遍。
不知纠缠了多久,再分开时,他被折腾得饿了。
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个人在一片凌乱的床榻上面面相觑。
伟大的成烈帝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这时候饿得肚子叫唤,实在是有些丢人。
秦玄枵有些诧异,问:“你回来前,没用过晚膳?”
秦铎也摇摇头,无奈道:“本来想回来和你一起吃的,谁知道你突然发疯”
秦玄枵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眼神躲闪了一下,轻咳一声,温声道,“那我去叫御膳房备膳。”
“得了吧。”秦铎也拉住他,“都几时了,桌上有带回来的糕点,随便吃些。”
秦玄枵说:“那我叫勾弘扬备好温水来,清洗一下。”
秦铎也没有意见。
结果就是,含章殿外,忧心忡忡的总管太监忽然见殿门被推开,他家陛下随意披着外衣,从殿内走出来。
“去打温水来,多备些,再去将偏殿那个温池备好水。”
勾弘扬听着自家皇帝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愉悦,茫然了一瞬间,下一秒恍然大悟。
哇!
原来如此!
“是!!!”
老太监以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敏捷,兴高采烈地退下了。
清洗过后,秦铎也披着衣,坐在床榻边,指挥着秦玄枵将糕点包裹拆开。
秦玄枵贴心地为他煮好了清茶,这次没煮甜茶,糕点已经很甜腻,清茶刚好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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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泥糕。”秦铎也倚靠在床榻边,开始指点。
秦玄枵就摆下来一块糕,递到他嘴边,秦铎也懒得抬手,就低下头,从这人手指间叼走了那块糕点,湿润的舌尖似有若无地划过指尖。
秦玄枵只是感受着,看着,就好像也将甜食吃下一样,心里尽是满足之意。
秦铎也慢条斯理嚼完糕点,咽下去,故意问:“不是说我在这里下毒了么?怎么也不拦着我点?”
秦玄枵:“”
快别提了!
他那时脑子不好在发癫,现在又想找地缝了。
第88章欢喜踊跃,不能自胜
枣泥糕的碎渣沾在唇角,秦玄枵看见,凑过去,伸出舌尖将残渣卷去,尔后轻轻亲了亲秦铎也的唇。
“方才都怪我,那时怕阿也不要我了虽然知道不是,但只是那样一想,就觉着难过。”
秦玄枵将桌案拉过来,拖到床榻边缘,他将秦铎也披在身上的衣衫拢好,然后贴在他身边伸出手臂将人一整个环抱住,“快别提刚刚的事了。”
秦铎也本就是在逗他,这会儿看见秦玄枵耳根都红了,达到了目的,就暂时放过他了。
枣糕咽下去,茶盏就被递到唇边,鼻尖扑来岩茶的清香,秦铎也垂眸就见浅褐色的茶水色泽清澈,杯中有浅浅的白气升腾,触之,温度也恰到好处。
秦铎也不得承认,秦玄枵确实将他照顾得很熨帖,从很久以前就如此,出行、睡眠、饮食、药物,还有其他一切顺手的东西,这个人都很早就为他将一切准备好。
他放松下来,慵懒地倚靠在秦玄枵的身上,抬起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的清香将口中的甜腻冲散开来,逸散在唇齿之间。
披在身上的衣物就随着他手臂抬起的动作,沿着胳膊滑落,露出一片莹瓷的肌肤,手腕内侧还有一处咬痕,也遍布亲吻的痕迹。
秦铎也视线一扫,就重新将衣服重新拉起来,顺势抬眼瞪秦玄枵。
真是狗,乱咬个不停,虽然不仅不痛,还能带来些更快活的感受,但留下这种痕迹,实在是显得太糜乱了些。
秦玄枵被瞪了一眼,心虚地笑了下。
殿内炉炭和地龙燃得恰到好处,身侧人的温度也暖烘烘。窝在人身前,窝得正舒服的成烈帝这会儿感觉骨头都是酥的,他连手都懒得抬起,慵懒地用手指挠了挠秦玄枵的手背,指使道:“莲花酥。”
秦玄枵就去拿了块莲花酥来,递到他嘴边。
非常完美,这次不需要低头,只一张口就咬住了酥,他咬下来一块,咽下后,随口说:“真是,特意给你带回来的,这会儿却都叫我吃了。”
“没事,能喂阿也吃,我就很开心。”
秦铎也受不了了,听这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他随手拍在秦玄枵下巴上,“快正常些,别说这种腻歪话。”
“”秦玄枵捂着下巴应了一声。
“你不饿的吗?”秦铎也怀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他,见秦玄枵摇头,古怪地感慨,“到底是年岁小些,折腾这么久都不饿。”
说着,秦铎也张口将剩下的一半酥叼在口中,用牙虚虚地咬着,扬了扬下巴,哼唧了一声,声音含混,“来吃。”
啊。
和他心意相通的爱人窝在他的怀中,姿态慵懒惬意,眼尾的余温还没消去,对他是全然的信任,眉眼在烛火的映衬下,削去平日里在外的锋芒,只余一片柔软温情,半长的头发柔顺地沿着肩膀落下,也刚好披散在了他的臂弯间。
这样的邀请,谁能忍得住?
秦玄枵微微低头,衔住莲花酥的另一半,酥皮碎落,莲花就绽放在他们二人的唇齿之间。
他俯身加深了这个亲吻,直到将香甜的莲花酥彻底享用完毕。一时竟也察觉不出,这种直至心里的甜,究竟是出自莲花酥,还是出自爱人的唇齿。
秦玄枵其实对甜食无感,不过今日这么一尝,就一下子喜欢上了。
他心满意足地抬身,然后下巴又猝不及防得到了秦铎也的一拳。
“让你叼走没让你这么吃,碎屑落我一身”秦铎也收回拳头,将落在身上的碎渣收拾了一下,抬手丢到桌案上的银篓中。
秦玄枵再次捂着下巴:“”
他的月光怎么总会在温柔的时候凉飕飕地破坏掉这种氛围。
罢了,反正,他喜欢,怎么都喜欢。
于是又哼哼唧唧地凑上去,黏糊糊地索吻,就又如愿以偿地从唇齿间尝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甜。
秦铎也瞧着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哼了一声,“出息。”
“我爱你。”
冷不丁的一声告白,让秦铎也愣了一下。
也许是年岁小些,那热烈的爱意从不加遮掩,喧腾犹如火焰,真诚、明媚、直接,向他奔来,将他包裹。
“我知道。”秦铎也回应他,给予他完全宽和的温柔和安全感,“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要背叛你,你不用担心。”
这回换作秦玄枵愣住了,他的凤眸微微睁大。
“在竹林中的玄衣卫怕被发现,隔得有些远了,估计是没完全听清我们的对话那日我没答应第五言,那张药方,是他们换我去见朱郡亲王长子的条件。”说到这,秦铎也似乎是觉着有趣,轻笑了一下,“毕竟筹谋这种掉脑袋的大事,我在加入前,能提许多条件。”
说着,秦铎也抬手拿到了落在桌案上的那张药方,“这也不是什么毒药,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应该算是夫妻间的避子汤。不过比起往常那种在事后以伤害女子身体为代价的避子汤,这种,是那位医师研制出的,在事前由男子服用,遏制精.液的效果,现在这药方的效果是三月,那医师说他要接着研制出终身有效的,让我找机会给你喝下去,让你断子绝孙。”
“诶?”秦玄枵没想到秦铎也竟然全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他其实从未想过,既然爱,就毫无保留地付出,全然信任,至于对方的回应,那是对方的事情。
这可是贯穿他人生一辈子的月光啊!
秦玄枵直到现在,都完全不敢奢望能够得到成烈帝的垂青,但倘若月光能够在他短暂的人生中照下,真真切切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痕迹,那也值得了。
究竟是得到了上天赐下的多大的机缘,才能让他心中所思所念,但却不在这人世间的人降临。
所以不敢奢望终身,不敢乞求秦铎也将全副身心都落在他身上,只渴求短暂的喜欢,能得到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偏爱。
那便足够了。
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至于在今夜之前所怨的,不过是情绪惶恐之下的积累,和几天未见到人的慌乱,骤然爆发,才会哭成那种样子。
再说,这天下本就是秦铎也的,倘若对方开口要,秦玄枵会连着自己的命一起,毫无保留地交到秦铎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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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近乎要让他鼻尖一酸,凤眸中再次氤氲出水汽,几要落泪。
“诶哟,怎么啦?”秦铎也眼见这家伙又泪眼汪汪的,“怎么又哭?”
他凑过去,用双手捧住秦玄枵的脸。
“阿也你知道的,我不是秦氏后人,你”秦玄枵哽了一声,“你为何要与我说第五言的筹谋为何还会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将我赶走?”
啊。
怪不得这小崽子总是没有安全感,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真怕自己将他赶下皇位,再没了利用的价值,自己也就弃他与不顾了。
虽然他在刚得知这事的时候,真这么想过,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思想也渐渐转变了。
不是处于情爱的私心,而是在偏爱之前,有过理性的考量。
当今,朝堂上下,文武百官都说,今上是暴君。
但秦玄枵这个暴君的剑刃所指,是朝廷,是世家,是皇族,就算他杀红了眼,杀的无极殿内血流漂橹,也从未见过他将剑指向天下黔首。
与魏荒帝相比,这个恶名传尽、刚愎自用、阴晴不定的暴君,却从未染指民生,也从没有滥杀无辜。
秦铎也知道何为正误。
如果秦玄枵是真的烂的无可救药,那就算他对自己再如何,秦铎也也不会任由他随意做些什么。
“小狗脑袋。”秦铎也轻轻叹,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地、认真地说:“大魏,不是秦家的大魏,而是百姓的大魏,与皇帝是谁有多大的关系?”
“你这个皇帝做得比之前那几任好太多,我又为何要赶你走,换上些歪瓜裂枣?大魏的百姓的稳定,和皇位继承人究竟是不是我秦家的后人,你想想,在我心里,哪一个更重要呀?”
说着,秦铎也眼中笑意盈盈,靠近了,伸出手指,敲了敲秦玄枵的脑袋。
咚咚。
很轻的两声。
一刹那间,华光尽升,欢喜踊跃,不能自胜。
他认可他。
“但、但我”秦玄枵几乎眩晕了,他双手扯了扯衣衫,道出了这几日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慌,“那日宫变,我将京中所有秦氏皇族全部屠戮殆尽,你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来面对你”
秦铎也听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倒是不会为了这个而有意见。
秦玄枵心中有愧,他又何尝不是,他家的后人,是害秦玄枵亲生父母双双身死,害秦玄枵童年无比凄惨的罪魁祸首,秦铎也听秦玄枵说过,恨一切秦家的人。
但眼下,秦玄枵不连着他一起恨,反而还爱他,不知是不是在未得知他身份时,这份爱已足够浓烈,才足够消弭了他是秦家人的仇恨。
这种因果纠缠在一起,归根结底,谁也说不清是谁欠谁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们二人从中摘出来,毕竟,血脉早已隔了百年之久,他早已入土,又怎么管的了身后的事。
这是秦玄枵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又有什么资格干涉?
谁造的孽,就谁来偿吧。
那么搞,被杀了还真是活该。
成烈帝于是放松了下来,慵懒地躺在了秦玄枵的腿上,伸手挠了挠秦玄枵的下巴,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子孙都自己作死了,那我穿越而来,就享享福吧~”
第89章悉心
“诶哟。”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秦铎也仰面躺在秦玄枵的大腿上,眼睁睁看着一滴一滴的泪从秦玄枵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凝聚,然后啪嗒滴落,温热的泪滴就摔碎在他的脸上。
“没什么、没什么。”秦玄枵被这么温柔的注视着,他匆匆伸手,胡乱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低头去胡乱亲吻秦铎也。
一颗心就再也不恐惧,再也不揣揣不安,再也不惶惶不可终日。
原来秦铎也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初登基时混蛋往事,知道他任由自己陷在一摊泥中腐烂发霉,但仍然选择接受他的一切。
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他这一辈子,自此彻底无憾。
“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宽恕。”
秦铎也放松身体,任由他亲,伸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背,又缓缓地揉了揉秦玄枵的后脑,手指浅浅插在漆黑的发丝中,呼噜一把小狗的毛。
他温和地抱着人,等待,终于等到秦玄枵彻底平复了情绪,秦铎也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凤眸里闪着盈盈的光。
好了,看来这小狗皇帝已经回过神来了。
秦铎也就支起身子来,手擦过秦玄枵的耳畔,替他理好散落的发,然后越过他,将药方重新放好到桌案上。
随着这个动作,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完全陷进秦玄枵的怀中。
秦玄枵下意识就紧紧抱住他。
“好了好了,松一松,喘不过气了。”秦铎也推了推他,感受到秦玄枵松了力道,“明日有朝会,我们先来讲讲正事吧。”
二人披衣坐在床榻边,桌案上的小火炉煨着茶水,秦玄枵提起来,向茶盏中添了些,随着茶壶潺潺水声,茶沫在杯盏中打了个旋,连同氤氲的热气一起散在空中了。
秦玄枵将茶盏递给秦铎也,接过,秦铎也抿了一口,缓缓开口:“我要保第五言。他虽有不臣之心,但也是将目光放在了下一代的皇位上。他的一些策论治法,我前两日在宫外读了些,至少是一心向民的,我们后面可以用到他。”
“嗯嗯。”秦玄枵听着,没有意见,从糕点包裹里面挑挑拣拣,找出来个形状最漂亮的豆沙透花糍,一手捻着,一手拖着底,递到秦铎也的嘴边,神色认真,轻声开口,“啊——”
秦铎也偏头过去,顺口叼住,嚼嚼。
待口中食物咽下后,他接着说:“还记得那个司天监监正吗?秋狝前与你讲过了,我将他放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容貌烫毁,重新埋伏回司天监,昨日暗中来找我。”
“这几个月让他盯到了,司天监中还是有人向外暗通款曲。”秦铎也说,“在我们定下去护国寺的行程当晚,司天监的理事趁着夜色暗中动身,去了一处酒肆之中。”
“所以你在那日动身前,才让我去叫蔺栖元准备好兵马人手,前去迎接?”秦玄枵立刻就跟上了秦铎也的思路,长眉一凝,眉眼压低了一瞬,“而对方刺客的人数恰好多于随行的玄衣卫,甚至也刚好埋伏在我们回城的必经之路上。礼部也有他们的人,礼部、司天监周氏。”
朝堂中,人尽皆知,兵部算是杨氏的势力范围,礼部算是属于周氏,吏部算是文氏族人偏多,户部这块肥肉,三个家族都在打破脑袋撕扯,而工部邢部冷冷清清,没什么油水和权势。
“这猜测很合理,不过可能需要证据,不然,没办法把他们一棒子打死。”秦铎也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半步,从桌案上抽出几张空白的纸,随意沾了沾墨,在其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竖线。
然后开始在其上列出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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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间来算,先是周书易安排司天监在你面前进言,啧,好拙劣的手段。还有,礼部那个王主事也逃不了,送男宠的那封折子,是对我身份的试探,”秦铎也在纸上落下了一个王字,边写边说,“试探皇帝究竟是一时间对禁.脔的偏爱,还是要做出什么对世家不利的动作。”
“都不是。”秦玄枵在一旁看着他写字,忽然开口。
“都不是,我没将你视作禁.脔,我只是情不自禁地被那时候的你所吸引,大概见你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了。”
“咳好了,我知道的。”秦铎也被他这突如其来一句弄得猝不及防,他耳根又开始微微发红,空气滚烫,于是随手在眼前扇了扇,“别打岔,说正事呢。”
“喔。”秦玄枵目光专注地看着秦铎也的侧颜,发丝和红痣在烛火下交相辉映,好美,他又一时失了神。
被秦铎也一拳砸在头顶,老实了。乖乖凑在他身边,这回只看纸上的字。
“然后就是秋狝那事,”秦铎也继续写下了一个虎字,抬眼问秦玄枵,“当时犯事的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慎刑司审出什么来了?”
“没什么骨气,范钧只轻轻一用刑,就立刻招了。”秦玄枵回答道,“后续将审讯的文书我看过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公开处理。他们的供词说是他们无权无势在兵部中遭到压榨,前途无望,恰好周氏许给他们荣华,让他们在秋狝时称无辜,引起你的注意,利用你保住他们,然后嫁祸于杨太尉,估计是在试探你在我这里的份量。就算没成功引起你的注意,他们也可以趁机借此事弹劾杨太尉,削弱他的职权和势力范围。”
“这样啊。”秦铎也敛眸,回忆了一下当初的情形,淡淡道,“和我当初想的大差不差。”
秦铎也当时接管过初审这两个人的职权后,就大致问过了。
他当时从那两人的话中,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觉着这两个人背后,定有他人指使。
所以他才让秦玄枵用玄衣卫将这两人押送回京,重新审问,不可草草做出决策。
只不过却没想到,差点被人反过来利用了。
如果他不是上辈子恰好阅人无数,只一眼、一听,就可以从这两人的话术中察觉出故意编造的的缺陷来,就真让周氏成功了。
细细想来,还真是恰到好处一般,刚好有人和他提起周、杨之事,其言语之中,暗含引导之意。
秦铎也冷笑一声。
还真是,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累世公卿呵。”秦铎也摩挲笔杆,感受到了隐隐燃起的肝火,他声音轻轻地,似是冷冷轻叹,“好一个累世公卿,偷梁换柱、栽赃嫁祸,就差只手遮天了。”
然后,忽然被一块糕点碰了碰唇角。
秦铎也愣了一下,他眼眸一转,转过头去,看到了秦玄枵眨巴着凤眼,这会儿又挑了块糕点送到他嘴边。
“阿也,别生气。”秦玄枵凑到他身边,亲亲他的脸颊,说,“明日找个由头就将他们全杀了就是。”
秦铎也:“”
他抓过递来的糕点,一把塞进秦玄枵的嘴里。
“你快别说话了,”秦铎也心中的郁气倒是一下全消散了,无奈地拍了拍秦玄枵的脑袋,说,“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也不算真的荒淫无度,但风评却不好,百姓怕你怕到不行吗?就是这么杀出来的,这些世家他们向民间添油加醋这么一传,你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暴君,多冤呀?”
“唔。”秦玄枵下意识点头,开始嚼糕点。
“所以就算要治罪,也得真正找出些什么能把他们拍死的罪证,昭告天下,然后再写圣旨定罪。这样来做,法理、仁义、天道,全在你这边。”秦铎也抬眼睨他,“听到没?”
秦玄枵疯狂点头。
成烈帝来亲自教导他这个冥顽不灵的混蛋皇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玄枵恨不得此刻将每个字都立刻记下来刻入玉碑,永生永世保留。
“好了,继续。”秦铎也向下落笔,“岐川水患,亦是周氏之过错,不过,现在的罪名只能定到周太傅举荐不利,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可以证明,在京城之中的周氏族人,真正参与了私吞公款、炸毁堤坝、横征暴敛这些事。”
“没关系,我们还有线没断,过几日前去汜水抄家的玄衣卫会将账簿运回京中,还可以接着查。”秦玄枵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还有最后两件事。”秦铎也道,“童谣的源头,和刺杀的幕后主使,这二者,背后是同一个人。”
秦玄枵接过他的话音,“他们坐不住了,童谣未成功,就直接派人刺杀。赤玄在查童谣,范钧在审刺客,我明日派青玄去将那处酒肆查抄了,只等这三样结束就可以了。阿也,不要急坏了身子。”
秦铎也敛下眼眸,复又睁开,眸子里已然是一片静水深流的平静,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嗯。我知道。且等着结果吧。”
“好了,歇息吧,时辰已经不早了,明日还有朝会,早些歇息吧。”秦铎也收拢了桌案上的纸张,说。
忽然,他却被抓住了手腕,连带着整个人向床榻上倒去。
秦玄枵笑着俯在他身上,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问:“现在就睡吗?”
“嗯?不然呢?”秦铎也反问。
“可是,阿也,我还没结束呢?”秦玄枵轻轻扯过他的手,示意道,“方才不是因为饿了,才做到一半停下来的吗?”
秦铎也:“???”
第90章不早朝?
“不是?”秦铎也被他惊到了,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好笑,他伸手敲了敲秦玄枵的额头,“你的脑袋里一天天就想着这事呢?”
“嗯。”
秦玄枵大方地承认,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稳稳地攥在手里,将他向怀中拽过来,手腕贴在面颊侧方,轻轻咬了一口,又落下一吻,然后微抬凤眸,直直地注视着秦铎也。
“可以吗?”
还是询问,只不过这次的询问中,带了几分志在必得的意气,像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之后,仗着宠爱来故意索取。
秦铎也想了想,上辈子漫长的记忆里,懂事后,就都是刻意地板着自己,将一身反骨收敛在条条框框的束缚中,在无数个他自己给自己下达的目标中,忙得永不得歇息。
放纵的滋味啊,今日倒是初次品尝。
不如就随了这家伙,毕竟,那种欢愉的感受,他也确实是喜欢,也确实是没做够。
秦铎也抿了抿唇,纠结了片刻后,抬眼,看见秦玄枵正满心满眼的期待,灼灼望着他。
罢了罢了。
“可以。”秦铎也轻轻点了下头,又加了一句,“不过你看着些时辰,别闹得过头唔。”
话音未落,急切炽热的吻就覆了上来,将他未说完的余音全都吞入口中,闷在唇齿间,化成一声缠绵的呢喃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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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铎也用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想了下,觉得身上这家伙定是将他的后半句话当做了耳旁风,想要再补充一句,但却没来得及。
咔哒。
青瓷小药罐又被拨开,瓷罐和瓷盖相撞。
下一秒,秦铎也手指猛地抓紧了床榻上的被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那句没说出口的劝也淹没在纠缠的吻中。
床榻绫罗的帷幔被扯开,绸缎零落。
帷幔上绣着的忍冬云纹被不经意地拨动,在红烛跃动的光芒中荡漾,更显缠绵悱恻。
这会秦玄枵主动去了衣物,肌肤相贴,秦铎也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身上传来。
秦玄枵身上那层完美的肌肉此时因为用力绷成漂亮的弧度,亦是被薄汗衬得光洁,若放在平时,秦铎也定会好好欣赏一番。
但此时,他却在那起伏中,扬起脖颈,遏制不住地向后抬起头,连瞳孔都微微涣散开来,震颤着失神。
很快,他身上也出了汗。
屋内炉火也很暖,他像是被抛入了热气氤氲的池中一般,整个人几乎都要融成了一汪春水。
他单手抓着秦玄枵的背,好像摸索到了一处并不平滑的地方,很像疤痕。
但此时对方身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有些滑,没有丝毫的着力点,他抓不住,手臂就无力地滑落在床榻上。
如月色的手腕滑出帷幔,在丝绸的映衬下更显,烛火也将其簇拥,镀上了一层盈泽的光。
忽然这手腕的主人剧烈颤抖了一下,手指猛地扣住床榻的边缘,紧紧攥住,指尖都染上了绯色。
帷幔之中,秦铎也眼中氤氲着水雾,粘湿在眼睫上,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连带着水雾也被晕开在眼尾。
真的太久了深切彻骨,大开大合,他有些脱力,心里开始骂秦玄枵。
心里骂的不爽,秦铎也想直接开口骂,但他又出不了声音。
每次一张口,就会有些破碎的音节从唇齿间溢出,秦铎也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
偏偏这时候,秦玄枵就更加过分。
“阿也,好漂亮”
更要命的是,秦玄枵还总喜欢贴在他耳边,对他说些混账话,吐息的热气总刺激耳根,声音加上温度,令他全身不自觉颤抖。
却不知怎地,他这个反应,反而令秦玄枵呼吸更加沉重,甚至也逐渐开始疯了起来。
秦铎也的呼吸零落散乱,说出口的词句都织不成一句完成的话。
试了几次都没骂成功,秦铎也气到了,揪着他垂落的头发向下拽,愤恨地一口咬在秦玄枵的肩膀上。
而对方的动作如他所愿一般,停了下来。
秦铎也仿佛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好不容易将口鼻露出水面。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气,额间的鬓发已被汗水打湿,他略有些无力地攀在秦玄枵的身上。
“哈可以了、可以了,今夜先到这里吧。”
“那怎么行?”秦玄枵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我才刚开始呢。”
秦铎也:“?”
就算不算方才用糕点前的那一次,吃过糕点后,也过了许久吧?!
他茫然了一瞬,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诧异问:“你不累吗?”
秦玄枵笑了一下,道:“伺候阿也的事,怎么能喊累呢?”
秦铎也略带惊恐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秦玄枵,发现这家伙精神很好,还真是没有一点疲惫的痕迹。
眼看着秦玄枵就要继续,他急忙伸手抵在了秦玄枵的胸前,“等、等会,不累也不能继续了。”
“阿也”秦玄枵眉眼间仍是那种坏笑,凑过来,亲亲他的唇角,呢喃,“这种事总不能一夜喊停好几次吧?”
秦铎也这回直观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年轻。
年轻人的体力是真好啊。
他都感觉身子骨被折腾地疲乏了,秦玄枵竟然还是一副抖擞的样子。
秦铎也清晰地意识到,他一个快三十的人,跟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在床事上,估计就只有自己被压的份。
“我乏了。”秦铎也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懒懒道。
“啊,可是,阿也不是还很有精神吗?”秦玄枵看了一眼秦铎也的身体,故作诧异。
秦铎也就将自己按下去,故意做个无赖,直接闭眼,开始无情地赶人,“累了,睡觉。你自己出去。”
“真的吗?”声音听着好像委委屈屈的。
秦铎也没忍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一看,得了,装的。
那双凤眸里哪里有委屈,分明是吃准了他心软。
一见他睁看眼,就笑意盈盈,故意贴到他身上,“真的不继续了吗?阿也不喜欢吗?”
唉。
就是看准了他吃这一套。
“喜欢”秦铎也无奈道,“但是明日有朝会,已经很晚了。”
秦玄枵眨了眨眼,“不想出去。”
秦铎也挤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不想也没用,有朝会。”
“噢。”秦玄枵悟了,“你喜欢,也想继续,所以都是朝会坏事。”
秦铎也觉着不妙,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还是阿也了解我,”秦玄枵笑了下,然后动了动,“那明日朝会就取消了罢?我们继续。”
说着,就又放开了,动了起来。
秦铎也还没反应过来,极度的快感就从身上传来,他忍着全身的酥麻和酸软,用了大力,狠狠一巴掌拍在了秦玄枵的脑袋上。
他咬牙切齿,“年纪轻轻,尽显昏君之相!”
“说玩笑话呢,别生气就算今夜不睡,我明日也能准时出现在朝会上。”秦玄枵亲了亲他,“我的陛下,给小的个机会吧?今夜第一次伺候陛下,一定会让陛下满意的。”
不睡?!
你能我不能!
这混账!
他已经满意了!不用再继续了!
“秦玄枵,你啊!”
温热的大掌握住了他的腰,危险的感受一下子覆了上来,这人的动作比之前更猛烈,比之前更热切。
仿佛一下子从汹涌的江河,置身于波涛翻滚的海浪中。
秦铎也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失控,彻底抛却了一切都顾忌,那种回归原始本性的失控,有些过于危险了,他匆忙伸手向前,想要将秦玄枵推开。
忽然叮铃当啷的碎响声,下一秒,带着些许凉意的硬物缠上了他的手腕,将他双手缠绕在头顶,动弹不得。
秦铎也下意识抬头,看见那个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的银质枷锁,正缠在他的手臂上,将他整个禁锢住。
显得欲色更重。
秦铎也:“”
以后这种危险的东西不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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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了法子去将秦玄枵的动作推开,这小疯子彻底玩得爽了。
理智彻底溃散,秦铎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秦玄枵的掌控之中失去了控制。
时间和星辰仿佛也都隐匿不见,早就不知道被撑开来又放下了多少次,再彻底疲乏到昏睡前,秦铎也感受到秦玄枵用衣衫将他整个人裹住,抱去了他处,连带着他整个人泡进汤池之中。
他困迷糊的脑子难得转了一下,好像懂了。
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偏殿的热水呢。
早有预谋!
居心叵测!
坏!
秦玄枵抱着他,在温热的池水中,水流在他们之间温柔划过,清澈的水声被扬起,仔仔细细地滑过他的皮肤。
秦玄枵为他细细的清洗后,又小心地擦干,将他一整个裹住,拦腰抱起,回到含章殿里。
秦铎也这时候已经沉沉睡去了。
勾弘扬一直在殿外候着,这会已经麻利地将整个床榻和殿内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崭新的寝具依然铺好。
秦玄枵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勾弘扬立刻低下头,一眼都不多看,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无声地关上殿门之后,老太监几乎要蹦高跳起来了。
喜报——!陛下被文大人哄好了!哄得彻底好好的!
宫里危机解除,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陛下了!
文大人是神!
文大人一定要和陛下长长久久!
含章殿内,秦玄枵站在床榻边,看着秦铎也安静地睡着,他心里被那种不可说的满足之意填满。
只这样就好,他何德何能,念了一辈子的人,就这么将自己都给他,在他眼前,安静地熟睡。
秦玄枵俯身,闭上眼,在秦铎也的额头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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