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亲知晓,那自已为何不做?”
陆云簌反问,
“现在他敢动手打你,是因为裴家支棱不起来,不得重用。
母亲难道还傻乎乎的认为,他突然动手是因为他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已?
你错了,他是在泄愤,也是在试探。
皇上开始重视起裴家,说明裴家要东山再起了。
侯爷马上要有一个比自已厉害的妻子,他能够接受么?
你若是今日没有打那一巴掌,往后他就能够加倍的磋磨你。
母亲,往后别让他看见了能够拿捏你的希望,知道吗?
裴家要站起来了,总不能就你倒下了吧?”
裴婉没想到自已还得了女儿的一番教训,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陆云簌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已说话太直白了,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式,一边的沈月眠就已经坦然如聊家常一般点了点头,
“夫人本就是天之骄子,当初将军府鼎盛时期,您也算是下嫁了。
这些年来裴家一点点的落魄,夫人难道就没有感觉自已和才成婚时候不一样了太多吗?
若是夫人觉得簌簌说的话不好听,也可以先自已观察观察,您这一回闹闹脾气,看侯爷会用从前的方式哄您,还是用才成婚的劲儿来哄您。”
裴婉稀里糊涂的被两个没嫁过人的姑娘忽悠着回去了,独留下陆云簌跟沈月眠坐在那儿。
陆云簌无辜眨了眨眼,
“我说我不会动手就不会动手吧?
我早说过,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
沈月眠无奈摇头,但也有些困惑,
“这个方士虽然跟你父亲说了不好的话,但是也算是个有点儿本事的,且本身性格也倔强古怪,千金难买松口。
这一回,当真是你们威胁了几句他就改了口?”
陆云簌学着刚刚方士说话的模样又复述了个大概,沈月眠被她逗笑,旋即正了神色道:
“虽说这话很明显,但我也总要提点一句。
陆云瑶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若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只怕是早晚会给你惹出麻烦,甚至让你丢了性命。”
陆云簌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道:
“姐姐放心吧,我心里都清楚。
只是陆云亭好歹是侯府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又是朝廷命官。
他像是陆云瑶的狗一样,陆云瑶出一点事情,他都想要将事情给调查的水落石出,甚至给陆云瑶所谓的公道。
若是想要收拾了陆云瑶,少不得让陆云亭没有任何精力插手。”
她并未想过杀了陆云亭,至少现在是不想的。
杀一个朝廷命官带来的麻烦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她没必要为了这两个烂人搭进去自已。
沈月眠见她考量齐全,赞许的点点头道:
“我原本以为,你并不愿意多想这些。”
“我这个人更喜欢的,是出其不意。”
陆云簌神秘一笑。
她本就不是个蠢货,对于人性,早在乡野的时候就很是清晰明了了。
只不过上一世自已还是头一次接触到所谓的内宅,知道什么叫捧杀,什么叫杀人无形。
这些东西无人教她,陆云簌也一个人慢慢的琢磨透了。
只是上一世就算是清楚知晓,自已也没有能有机会施展实战一番。
如今有了机会,她为何不用?
那都是用自已上一世一次次吃亏换来的经验。
粘豆包刚好睡醒了,从床上跳下来慢悠悠的来了陆云簌的脚边蹭着,随即勾着她的衣裳爬了上来,中气十足的对着沈月眠喵呜叫。
沈月眠弯了弯唇,
“这小猫儿倒是护主。”
“前两日陆云瑶来找我的麻烦,粘豆包虽然小,却也冲在我的面前冲她叫着。”
陆云簌摸了摸它的毛,眼神温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