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沈月眠欲言又止,在陆云簌真挚的目光中叹气道:
“你胆子是真大,还敢去调戏他。”
“这怎么了?”
陆云簌一想到容肆被调戏后清冷的样子破碎,就忍不住的笑起来,
“你不觉得调戏这种高岭之花特别有意思吗?
沈姐姐,这种有意思就像是你平日这么正经,在听见我刚刚说愿望的时候差点崩溃的样子一样,和平日区别开来。”
沈月眠哭笑不得,
“你可别再说了。”
“知道的。”
笑闹一番后陆云簌心情不如下午那般压抑了,开始再次同沈月眠说起香料坊的事情。
裴婉现在不和离,除了她说的那些,应该也在担忧往后她的生活。
可陆云簌只信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已足够有本事,自已就算是指着白天说黑夜,也不敢有人反驳。
香料坊只是一个开端。
沈月眠没想到这个时候陆云簌还惦记着这些,却也不去打击,还是将自已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对于陆云簌来说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铺子有现成的,只是人选没有找好。
等手上的事情结束后,她就先耐着性子去找一些合适的人跟着沈月眠一起做香料。
折腾了大半宿,陆云簌也累了草草洗漱后就睡下。
第二日一早便就有太医登门,陆云簌也顾不上用饭,匆忙梳洗就过去了裴婉那处。
陆令仪竟然在一边,皱着眉头道:
“好端端的,怎么还请太医?
这是为了皇上他们办事的人,怎么咳嗽几声就要请他们过来?”
裴婉原本也觉得有些兴师动众,可听见陆令仪的话顿时冷了脸,
“那又如何?
侯爷事情忙,顾不上我这个小女子是正常的,我自已身子不舒服,怎么还不能自已求个安心了?”
“不可理喻。”
陆令仪哼了一声。
两人本就昨日的时候有龃龉,今日更是一触即发。
陆云簌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忍不住扶额。
她就知道裴婉上辈子跟自已到死都有误会的事儿,和裴婉那张死硬的嘴有关。
就说个她不知道能怎样?
眼见陆令仪又要开口,陆云簌抢先一步走了进去,
“父亲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是了,毕竟太医是我叫来的。
如今才初几,正是要开春的时候,母亲咳嗽了好几日,又说胸口闷,外头的大夫看不出来病症,我就请了太医帮忙瞧瞧,有什么问题吗?”
“你请的?”
看见陆云簌,陆令仪的脸色好了不少,但依旧带着几分怀疑,
“你怎么请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上次救我舅母的不也是我帮忙请的人?”
陆云簌的反问让陆令仪一下子反应过来,裴婉的脸色也微变一瞬,却并未开口。
他很快恢复了神色道:
“那就瞧瞧吧。
也难为你一片为你母亲的心。”
陆云簌见他坐了下来,挑眉道:
“父亲今日不上朝?”
“你母亲的事情就是要紧的事情,让人去告假就是了。”
陆令仪坐下在一边看着太医给裴婉把脉。
陆云簌没说话,半晌后太医收回手,又问了几句症状,和陆云簌对视了一眼,对着陆令仪拱手道:
“侯爷,夫人并无大碍,是累着了。
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不要惹了风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