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法阵(1 / 1)

邪门弟子 逃离风雪 1478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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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路建材市场和其他市场不一样,所有店铺都只允许营业到六点。鸿江照明周围一片寂静,原先店门口插满的电瓶车摩托车全都不见踪影。

“你们收工,我们开工。”高澄弯下腰去拉卷帘门时,突然想到没有店门钥匙啊!

“愣着干吗?直接拉啊。”九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高澄。

“哗啦”卷帘门升起,高澄拍了拍手上的落灰,迈步走进店里。而九妹却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店外,从内拉下了卷帘门。

三姑站在店内中心位置,店内摆着着八个火盆呈八边形,火盆中手腕粗的白蜡摇曳着烛光。除了店门口的两个火盆,都是每两个火盆中隔着一个盆栽。盆栽有的茂盛,有的枯萎,看不出摆放的规律。“使君,跨过火盆进来吧。”听三姑呼唤,高澄战战兢兢的跨入八边法阵内。“使君再进来些,要站在中心。”韩三姑说道。

高澄硬着头皮的挪动步伐,站在中心,双腿不停的打着拍子。“使君,接法器。”韩三姑双手奉上一根两尺长的四棱木尺。高澄接过木尺,顿时双腿不再发软,心中只有一片宁静。“阴沉木锏。”三姑道。我好奇的打量着这柄法器,法器呈四棱长方体造型,只有握把做出了宝剑握把的造型,通体漆黑,没有多余的刻画和文字。高澄见木锏包浆玉润,心生喜爱,轻轻用手抚摸。谁知手刚一碰上去,一幅青秀山水的画面就在脑中一闪而过。于是不受控制的高澄把法器指向了上方,长江,高澄看见了长江,广阔的江面被分开了两边,浪花就像一群狂怒的白马跳跃奔腾着。我怎么到了船上?“使君,使君……高郎……”胡六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高澄顿时恢复了清醒。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未曾念咒,它就认你了。”三姑拿着记有文字书页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惊愕的看着高澄。高澄低头看了看被尸鬼啃的只剩小半边的残尸,握紧了木锏说道:“三姑,开始吧。”

“使君左手持锏,跟着我做。”三姑边说边做起了动作。高澄有样学样,跟着动作,踏起了步伐。这步伐并不难,有点像京剧里的踱方步,只是在内圈围着火盆走,要注意不要碰翻火盆和弄灭烛火。同时也要留心不能蹭到盆栽。一圈一圈的走着,与此同时,九妹挎着红包袱在外圈,朝高澄相反的方向绕圈走,边走边从包袱里拿出数枚小纸包和若干黑乎乎的一小团物体。按照常理,将这纸包加小黑团扔进火盆,拇指大小的烛火肯定会被打灭。可事实是一接触到这些东西,火苗反而更旺了,如同待哺的雏鸟一样蹦跶争食。这些炙热的雏鸟在完整吞食小团后,轻轻摇摆着,好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高澄很好奇她扔的是什么,但苦于三姑嘱咐不能东张西望,只好耐着性子踏步走圈。

“高郎,专心点,刚才你顺拐了。”六娘在高澄心里嗔怪道。一头的黑线,看来容易分心的老毛病又犯了。终于高澄和九妹一内一外的碰头了。九妹像猜透了高澄的心思,扔东西前停顿了一下,向高澄展示着。这一看,看得自己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纸包没什么,就像是普通的料理纸包,而黑色的小团却像是人的头发,用小红绳绑成口红大小的线团状。说来奇怪,头发遇火却没有烤焦,没有任何烧糊毛发的味道,只是卷曲着,伴随热溶的蜡液融化在一起。店内慢慢弥漫开一阵奇异的香味,有点像檀香,但比檀香更甜,还多了些奶油的味道。三姑和九妹一脸陶醉,而高澄却只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法术开始起了效果,原先枯萎盆栽的枝杈开始和着跳动的烛火摇摆着,高澄绕着它们踱着方步,这是何等的一番景象,这就是街舞吧!然而并不止这些,那些枯枝开始争先恐后的爆开新芽,反之原本鲜活的盆栽却开始枯黄凋零。作为法事的参与者,高澄实在无暇观摩这起死回生,生而赴死的奇特场面。因为韩三姑开始做起了手上的动作,高澄专心致志的学着,唯恐乱了手脚。

木锏上开始渗出了密集粘稠的血点,这血点接触到空气后,慢慢化作了白色的烟气。三姑示意高澄双手执锏,贴于面门。高澄有些犹豫,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箭。只好照做,贴于面门,顿时烟气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腥甜冲进了自己的鼻腔。三姑示意继续,高澄只好硬着头皮照做,烟气的味道更加浓烈甜腻了。她这才示意高澄停止,可高澄已经停不下来了。在三姑和九妹惊惧的目光中,高澄贪婪的嗅着白汽,头好涨,可是停不下来。白色的烟气越来越浓,甚至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其中,高澄依然如痴如醉的挥舞着阴沉木锏,停不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澄终于停下了,周围所有的一切也都消失了。高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还未等自己做出反应,就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惊醒。只是周围不再是照明店里,也不见了三姑和九妹,心中也感觉不到六娘。只见一位古装文士,他轻摇羽扇,笑着对自己说:“幼常大才,他日功绩必在我之上。”他的一双白眉令高澄印象深刻。高澄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

他笑着用羽扇指向了高澄,抚须慨然道:“如今刘璋暗弱,江东亦不过父子基业,守成而已。”慢着,这话不对,又是刘璋,又是江东,难道自己穿越了?

“那依兄长之见…”高澄不受控制的开始说话。“当今玄德公为汉室宗亲,又有卧龙先生辅佐,大事可成,我等当投效之。”高澄暗道不妙,白眉是自己兄长,自己是白眉那个叫幼常的弟弟,这后面的剧本自己早就看过了。可惜来的匆忙,不曾把制作加特林和手榴弹的图纸配方带来。可想而知,等待着俩人的多半还是坏结局。

“如此甚好,汉贼不两立,匡扶汉室亦是愚弟所愿。”可高澄明明想说的是不如北上襄阳,从了丞相吧,结果一开口反成了表忠心。这可把高澄急坏了,哥哥你别扇了!我都要哭了,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啊。

嘿!这不又黑了嘛,高澄再次陷入了黑暗中。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身处一处古朴的宫殿中,正背靠着柱子席地而坐。这是哪里,穿到献帝身上了?高澄缓缓站起,才一抬头,就和一个高大的白面僵尸撞一对脸,高澄大骇的惊叫出声,跌倒在地,随之身子一抖不受控制的尿了出来。淅淅沥沥,那是尿在石砖上的动静。

“阿摩,别玩了,先生来了。”不远处传来少年的呼唤声。这声音是那么温暖,驱散了高澄所有的恐惧。心里一下充满了委屈的酸楚,哭出了声,可为何发出的却是孩童的呜咽。

很快一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华服少年来到自己面前,他俯下身,一边用锦帕擦拭着高澄的眼泪,一边轻声安慰道:“阿耶大事将成,阿摩也要争气些个,莫再做这小儿女状。”

“兄长,我怕……”我在说什么?少年轻抚着高澄的脸,温声道:“阿摩,莫怕,一切都有为兄在。”他的身形并不健壮,甚至有些单薄,但在高澄眼里是如此的高大,令人安心。他叫我阿摩,阿摩又是谁?印象中没有叫阿摩的历史人物,他是我的兄长,我这又是穿越到哪一篇?看自己和他衣着华丽,想必是衣食无忧,只是想起那一世的父母,心里十分难过和不舍。

他拉起高澄穿行在冷清的殿里,他说“阿摩,身在贵戚之家,更要用功,莫再耽于玩乐。日后还要为阿耶建功分忧才是。”

“兄长,阿摩记得了。”

“哐”什么声音?高澄好像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被巨响惊醒,这让他有些恼怒。

“你们在我店里干什么?”武文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