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佶思量着点头：“歌舞妓是否限定过最长雇佣年限？”

“这……”蔡京微有错愕，似乎没遇到过这种问题，他仔细回想律令，终是摇头回说：“不曾有明文规定。”

皇帝赵佶立时笑道：“如此便赐十名宫女给不凡做歌舞妓。”

“此举不违律法。”

蔡京轻笑应声，不再多话，但赵不凡却听得傻眼了，想都没想就起身拜道：“微臣深感圣恩，必定尽职尽忠，但微臣有娇妻在侧，暂无收纳美人之心，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赵佶眼里有刹那的精光闪过，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你不爱美人？”

赵不凡想了想：“当然爱！只是暂时没有心思！”

“好！此事暂且作罢！今后再说！”皇帝赵佶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示意舞女继续跳舞，使得晚宴再度热闹起来，而赵不凡则微微松了口气，并且没有注意到童贯的冷笑和蔡京等人铁青的脸色。

晚宴结束之后，赵不凡跟着群臣徐徐离开皇宫，但刚踏上大红官轿，蔡京就神色匆匆地寻来。

“不凡！你且下来！”

赵不凡掀开帘布看到蔡京，立时起身走下官轿：“恩相可是有事吩咐？”

“你且先跟我来！”

“好！”

蔡京领着他走到偏僻角落，又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能听到，便严肃地看着他。

“你好糊涂！今晚为何要拒绝陛下的赏赐？”

“学生确实没有纳歌舞妓的想法……难道有什么不妥？”赵不凡深感莫名其妙。

“你是把兴国安邦的大梦做疯了么？美人都不要？”蔡京满眼责备。“大宋历代皇帝多鼓励臣下纵情声色，今日陛下正是这意思，但你竟忤逆他，岂不是自找死路？你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倘若你不贪财，不恋权，也不好色，你认为陛下觉得你要什么？你这么想死？”

“这……”

赵不凡瞬间醒悟，心里隐隐有些发慌。

“如今怎么办？”

“尽快找侍妾，越快越好，而且多多益善，总之要让圣上明确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不然就小心你的脑袋，也不要跟圣上讲什么一心兴国安邦的话，圣上眼中的江山本就好好的，需要你来兴什么国，你说得越多，等同于指责他越没用，他是皇帝，你不要自找死路。”